然后他便看到了唐敦。在道院门口。</p>
“唐敦！”姜望喊道。</p>
彼时唐敦穿着短袄、棉裤，正盯着那对玉狮子细瞧。</p>
闻声吓了一跳，愣头愣脑转了半天，才瞧见姜望。</p>
“姜先生……”他招呼道。</p>
姜望说过许多次，让他不必再叫先生，他自认还没有做先生的资格。但唐敦在这一点上很固执。</p>
不过平时私下里怎么称呼也无所谓了，但在道院大门附近这样叫，若被哪个教习听去了，免不了要被一顿好笑。如果恰好那个教习是萧铁面……</p>
姜望发誓他绝对不想再抄写道经了。</p>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姜望赶紧问道。</p>
唐敦憨憨一笑：“明年就要来这里修行了，俺来看看哩。”</p>
或许他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这样说，下意识地又把“俺”带出来了。</p>
“你就知道你明年一定能考上啊？”姜望故意逗道。</p>
“那怎不能呢？”唐敦急道：“先生你可是这里最厉害的！那个啥魁首！俺跟你学，咋可能考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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