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枫林城域仅存的活人了。”</p>
“哦。那就留下来吧。”老人的反应很平淡。</p>
“你随便搜搜魂问几个问题算了，留下来做什么？他吃过血还丹。根基已经毁了。除非散脉重来。”</p>
“那就散脉重来。”老人淡淡道：“搜魂就算了。这么弱能知道什么？”</p>
“重塑道脉的痛苦，就他，能受得了吗？我可不抱期望。”</p>
“你不要小瞧仇恨的力量。”</p>
“你也不要小瞧废物的力量。有些废物，你怎么鞭策，也都不会有力量。”女人似乎话里有话。</p>
老人好像并没有听懂，只是叹道：“姑且试试吧。唉，小虎的缺也该有人来顶一下了。”</p>
“老大，小虎已经死很久很久很久了！上一个第九人魔是小熊！啊呸，是熊问！”</p>
白发老人已经蹲在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旁边，好像没有注意到女人的说话，嘴里问道：“这个人是什么情况？”</p>
“哦，他好像疯了。”</p>
女人伸脚踹了踹地上的人。</p>
那人猛地一个翻身，大喊大叫：“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p>
眼神呆滞，神情癫狂。</p>
白发老人只是伸手在他面前一晃，他就平静下来。</p>
“没疯彻底。只不过是一时受不了刺激。很容易解决。”</p>
女人摇摇头，她对这些不感兴趣：“那么，人交给你，我就先走了。”</p>
“燕子。”</p>
老人边说边回头看去，但那女人已经消失不见。</p>
端的是雷厉风行。</p>
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想说什么来着？”</p>
“罢了。”</p>
好像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在意的。</p>
没有什么不能“算了”“罢了”。</p>
他缓缓转过身，愣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p>
门口卧着的那条老黄狗，忽然“汪”了一声。</p>
老人似乎惊醒过来。</p>
他低头看着地上呆滞的那个人，伸出布满皱纹的干瘦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点。</p>
那人定了一阵，呆滞的眼神就渐渐活泛过来。</p>
厌弃、仇恨、悲伤、煎熬……仿佛所有的情绪都挤在一起，出现在那双痛苦的眼睛中。</p>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p>
“方！方……鹤翎！”</p>
觉得《赤心巡天》还不错的话，请把本站(jjsww.com)分享给您的朋友一起来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