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让你选择以现在这样的状态生活。而这些,除非你自己愿意说,否则我也不会问你。”</p>
“我想跟你说的是……”</p>
姜望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有仇怨,我不会帮你报仇。如果你有牵挂,我不能让你安枕。如果你有烦恼,我不负责让你无忧。但是跟着我做事,你会有这样的机会,有一天,你能够靠自己,做到那些事情。”</p>
“我承认你很强,你很有天赋。”向前半耷着眼皮:“但你也不过是通天境的修为……你知道这个世界多大,强的人有多强吗?”</p>
“算了吧。”他的语气绝无嘲讽,他说:“算了吧。没有办法的。我虚长你几十岁,空耗的,不仅仅岁月。无望的人,也不止你我。”</p>
但姜望的姿态、神情、语气、心意,没有一点动摇。</p>
“我从天府秘境得胜出来,神通内府对我来说,是囊中之物。在此之前的腾龙境,自然也不是问题。但我的终点,绝不在内府。”</p>
姜望说:“因为我的敌人,不在那里。”</p>
他的未来很远,他的目标也很远。</p>
向前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有醉意,但忽然恍惚。</p>
这个年轻的样子……</p>
太熟悉了啊。</p>
曾因醉酒鞭名马,唯恐多情误美人。那样的少年……</p>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p>
年轻的向前还活着,向前的“年轻”,却死去了。</p>
向前本以为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但他没有办法不承认,这一刻内心的沮丧。</p>
最后他这样说:“我不是一个绝望的人,但这的确是一个无望的世界。”</p>
“我愿意留下来,就当是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认识到这一点。”</p>
“但是出多少力、怎么出力,我自己决定。我唯一能跟你保证的是,我出的力,最少不会比张海少。你也只需要付给我与他相等的报酬便可。”</p>
姜望笑了。</p>
不轻易许诺的人,诺言往往更有用。</p>
“成交!”</p>
“忘了跟你报备。”在姜望离开之前,向前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p>
“我所修者,飞剑之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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