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话语落下，那所谓的大力牛王菩萨的姿态瞬时顿住，而后缓缓低头。</p>
那双化作了大而柔和模样的眼睛连闪过一丝光：“第二篇……？”</p>
少年道人取出一本写好的书卷，回答道：</p>
“嗯，修行之后，可令皮润泽生，光眼清爽，永无生眦。”</p>
‘大力牛王菩萨’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皮润泽生，光眼清爽，永无生眦？！！”</p>
“嗯。”</p>
少年道人温和道：“你要吗？”</p>
这三个字仿佛有一种奇妙无比的魅力。</p>
咔嚓，咔嚓——</p>
云琴忽而听到了一声声细碎连绵的奇怪声音。</p>
左右环顾，却忽而抬头时候，脸上神色茫然，看到老黄牛背后的智慧光相上咔嚓咔嚓裂开缝隙，呼吸都不稳当了：“我，我，出家人，修行人，不可有贪欲，当，当有戒律，当持大宏愿，普度众生……”</p>
重新化作了那双目细长且大的石像模样：</p>
“财欲不过是凡人的争斗而已。”</p>
“贫僧没有这些世俗的欲望。”</p>
少年道人手指动了下。</p>
哗啦——</p>
如同孔雀开屏也似，那一卷书卷展开竟然是足足五本，原本并在一起，现在全部展开。</p>
“后面几卷也写了写的。”</p>
大力牛王菩萨的呼吸一滞。</p>
而后一股气机猛地炸裂，双目再度恢复了原本的神光。</p>
咔嚓！！！</p>
这细碎的声音一下变得连绵不绝起来。</p>
背后的光相直接从中间裂开了一道鸿沟般的裂缝。</p>
老黄牛反手一掏，抓住了这个大光相，肌肉贲起，一声怒号，直接把这大光相刺啦咔嚓一声给撕扯成了两半，而后一脚踹翻了莲台，直接把两个光相猛地甩出去，化作了烈风流光也似的，刹那之间就消失不见了，咬牙切齿，咆哮道：</p>
“药师光琉璃如来！！！”</p>
“你个合该绝后的老秃瓢儿！！！”</p>
“你他奶奶的算计我，鬼才要坐伱的莲台！！！”</p>
似乎是因为他说起来那个名字，于是风中有声音传来：</p>
“老和尚不娶妻，断后绝后是合该的，你说的没错呢，小牛。”</p>
“真聪明，都会提前说了。”</p>
“真乖，要吃莲花吗？”</p>
这个油盐不进的温吞老和尚让老黄牛额角都抽了抽，而后似乎是被这个温吞老和尚给戳爆了肺管子，直接一跺脚，便是一道道门清净结界连携了佛门胎藏界曼陀罗大结界，保证无论是旁边的云琴，还是无惑，都听不到声音。</p>
这才一张嘴便是足足一炷香时间，彰显大妖魔本色的‘污秽之言’。</p>
“死秃驴你妈******”</p>
“我****”</p>
最后老黄牛都气得气喘吁吁了。</p>
天边儿老和尚的声音仍旧是慢悠悠的：“慢点说，不着急。”</p>
“要喝点水吗？”</p>
“饿了没？我给你摘点莲花吃？”</p>
“你要什么色儿的？青莲花，还是白莲花？”</p>
老黄牛的牛毛都炸开了。</p>
最后那老和尚似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明明是骂了一炷香的时间，可是老黄牛却像是斗败了似的，坐在地上，擦了擦冷汗，道：“真他奶奶的个腿儿的邪门儿啊！”</p>
骂了一句，而后又严肃道：“啊，这句话，云琴，无惑，你们可不能学啊。”</p>
“这是只有大人才能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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