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人映照在文字和性灵里面的声音还在回荡着。</p>
清俊道人手指微动,又展开来这一卷《答上清大道君书》,入眼所见的,仍旧还是那些文字,笔法不同,运转灵性于笔锋之上的技巧,稚嫩得让他几乎想要大肆嘲笑一番,但是这也确确实实是写出来了。</p>
“这小家伙……”</p>
“学了我烙印诸相入笔下的手法?”</p>
这些文字就倒影入上清大道君眼中,化作了那少年道人的模样。</p>
大道君沉思,又啪地合上去。</p>
小道士又被夹扁了。</p>
如是者数次。</p>
无论怎么展开,这文字之中的性灵都会组合成那少年模样,于是大道君啧啧道:</p>
“……有点意思。”</p>
“没有想到,竟然只是看了我的文字,就学会了皮毛。”</p>
“不错不错,悟性尚可。”</p>
大道君表示赞叹,瞥了一眼云琴,摇了摇头,道:“比你可聪明多了。”</p>
然后顺手又啪地把这一卷书给合上了。</p>
于是那个少年道人就只好又一次被合起来。</p>
而上清大道君则觉得莫名舒爽许多。</p>
愉快也,愉快也。</p>
虽然懒得去算为何。</p>
却是念头通达。</p>
如此几番地合上书卷之后,方才展开这一卷书卷,看到上面的文字温润端正,如是写下来道《无惑道君谨答大道君书》,清俊道人扬起眉毛,只这一句,便是抚掌赞叹,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道:</p>
“道君?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很有点意思啊,小家伙够狂的。”</p>
“不像太乙那小子,死板得很。”</p>
“我喜欢。”</p>
大笑罢了,却也懒散,不看那书卷,只随意放在一侧,我兴起之时便可传道询问,性子去的时候,便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兴致,只是笑着问云琴道:“说起来,那小家伙,小道君,在看了吾的手稿之后,有说什么吗?还是只写了这一卷书?”</p>
“没有啊,还说了其他很多的。”</p>
于是云琴便把那少年道人看完手稿之后说的话都重新复述了一遍。</p>
一开始的时候,上清大道君还只当做寻常。</p>
当云琴重复当日那少年道人说,‘以自我替代万象而成云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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