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 X

第一百五十四章,出力的玉珠讨银子(2 / 3)

而南安侯回信,大力的赞扬了妹妹的建议。而且提出,三个孙女儿的亲事,只能有一个是养老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

三人行,也必有不满意的人。

三个亲事中,必然中间会有差一些的。不如你只选中一个,而且还要对方挑选呢。老太太首选的,仍是宝珠,和袁训选的一样。

宝珠性子柔和,而且肯为别人考虑的多。再来就是,宝珠没有父母亲,当祖母的应该地多疼她,而宝珠没有父母亲,也就会更加的依偎祖母这个长辈。

但老太太又怕兄长找来的人,头一眼见到掌珠艳丽,挑中她。还有玉珠是博学的,来的人必定是衣冠中人,也许爱上她。

老太太就不表露出来,只是开始办这件事情。

此时她左手扶住袁训,右手扶住宝珠,想到孙婿眼光和自己一样,打心里感激一下上天。感激上来,安老太太更不愿意和自己的嫂子再像以前那样的互恨。她转向孙氏:“我们是来吃酒的,若是方便去看老老太太,就去看,若是不方便,我们就不去看了。”

老孙氏也感动上来,这几句话清晰的表达安老太太的心思。

我们是来吃年酒的!

老孙氏就自作主张,她更不愿意在家里起争执,免得客人都表示她是来吃酒,而自己家里却像是请人吵架的。就让了一步,叹气道:“您的心意已经到了,这就请正厅上去吃茶吧,真是的,这倒是我们慢待了您。”

安老太太寻思一下,这要是没看成病人,像是自己又赢了一局。就带笑和袁训宝珠要转个方向时,有一个苍老的嗓音唤道:“二小姐……”

大家循声看过去,见台阶上的正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两个丫头扶着一个瘦弱得只有骨头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内。

她站在那里,面上总带着生命随时会离去的沧桑,深深的击中安老太太的心。安老太太张了张嘴,这位老妇人虽然变化很大,因病在床上吃喝胃口差而皮包着骨头,可是她。

老太太湿了眼眶,当年那个在街上指着自己大骂的老乞婆……老太太无语一下,潜意识中的称呼总是会出来。

好吧,这其实是个老太太,她真的老了!

这种老,和安老太太偶然记性儿差的老不一样,和南安侯夫人垂下的面皮老不一样。这是一种凡是见到的人,都会有荒凉之感的苍老。

老人迟暮就要离去,熟悉的人见到她以后,在心中会有荒凉之感。

安老太太不由自主的叹息着,因为惊讶于她的老,身不由已的,垂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二小姐,给……”老老太太因为没有力气,笑容活似挤出来的。但她口齿不清对着身边丫头说的话,却让安老太太能听清楚。

丫头走出来一个,双手捧着一个匣子,里面是个宝石簪子。大家都能清楚,这是给老太太的见面礼。

安老太太这么老了,还收到过年的见面礼。她心头一震,余下的人也心头一震。安老太太忙唤儿媳和孙女儿:“这是老老太太,是掌珠的曾祖母。”

“是了,”邵氏张氏玉珠宝珠一起答应,袁训也在内,在外面行晚辈礼节。

他们可就没有见面礼拿了,老老太太病得快糊涂了,压根儿就想不到事先打听安府里来几位,备几位的见面礼;而且此时也想不到给晚辈们东西。她虚弱的笑了笑,再含糊地道:“奉茶,”这奉茶自然不是请客人们进房的意思,病人的房里气味儿不好,老老太太的意思是让安老太太等人回去正厅上用茶。

丫头们扶着她,已经转身往里面走。

安老太太等她身影消失在门内看不到时,才又吁一口气,看了看宝石簪子,是大红血色宝石的,成色儿相当的好。

足以见主人的心意,是真的打算给礼物,并不是打算拿来扎人用的。

老太太暗想,这算是我赢了,我得了件东西。老了老了,快有曾孙子的人,过年还收见面礼,这真是稀奇事。

而老孙氏呢,笑容则全在面上。这一局,看看,我们又赢了。这位老姑奶奶,你不是乖乖的行了礼?

你们全家都行了礼呢。

就带着儿子媳妇走上前,笑容比刚才还要热烈,请客人们往正厅上去看用茶。

主人和客人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接下来的谈话就亲切的多。他们走着说着,浑然似忘记还有一个人在。

也就更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南安侯夫人忽然就不出声了,难道就没有原因?

她不出声谢天谢地,大家都恨不能忽略她才好,也就没人去看南安侯夫人,没人看到她直勾勾的看往一个方向。

从老老太太的正房看出来,是这个院的院门。再往院门外面看,是一池碧水,有道曲桥。曲桥在水上,冬天更寒冷,且并不是往正厅去的必经之路,老太太他们回去时,就没有注意曲桥上有人。

而南安侯夫人在母亲出现在房门时,则看到两个人急步往这里来。显然他们也有一个人眼神儿好,看到老老太太出来,这两个人就停下脚步,是不过来的意思。

这两个人,南安侯夫人都认得。

一个人花白胡须,姿态昂然,是她从没有和气过的丈夫南安侯。

另一个人玉色锦裳,顾盼有神,是世子钟恒沛。

他们出现后,南安侯夫人的心就不在安老太太身上,而是瞬间大挪移到数十年的旧事上面。他不肯再往这里走?

他不肯来拜见母亲?

南安侯夫人的心本就是凉的,就更加的凉的如穿透了心。

她不是要多加关注的看他,她是恨之入骨的恨不能扎穿他!

但再恨,她竟然动不了一步。她恨,他堂而皇之的来这里;她恨,他来了不拜见母亲;她恨…….

那眼前终于空虚一片,那一对祖孙缓步离去,南安侯夫人眼前一黑,往后面倒了下去。

……

消息传到正厅上时,老太太孙氏很是不悦听着。

“有积年的老妈妈看过,说是气血上头一时的晕厥,并不打紧。不过,还是请个医生来看看吧?”回话的人,是老孙氏的心腹人。

老孙氏没有法子,只能压下恼怒,留下侯夫人陪着安老太太坐着,她带着二太太三太太去看视。大过年的,老老太太倒能扛得住,还能出来站站,小姑子倒是想让大家过不好年吗?

老孙氏是抱怨着出去的。

文章侯府的女眷们走了,余下的侯夫人一张嘴面对安府来的几个女眷几张嘴,安老太太就得到片刻的宁静,可以想想自己一路进来后,那些值得回味的地方。

她还是沉浸在一种奇迹似的心情中,随意地浏览着正厅的画梁雕漆,心想我竟然安然无事的坐这里了,另外,还有一个礼物拿?

这日子过得,愈发的神奇。

正想着,玉珠凑到耳边:“祖母祖母,我今天为你出了大力气,嫁妆可以比宝珠多吧?”安老太太顿时回魂,就是还想多寻思一下她的见面礼儿,那精神头儿也让玉珠的话硬生生拉回来。老太太重新脑子清明,低声骂:“作什么应该比宝珠多出来?”

谁让你出力气的?又没有人求着你出。

玉珠见说不赢,小声再恳求道:“哪怕多出十两银子的呢?”见祖母直接回道:“再多说的倒扣嫁妆!”

吓得玉珠退回去,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服气,私下里喃喃:“不是养老女婿的,更要多给银子才是道理吧?”

难道多十两银子的也不行?

还是祖母嫌自己今天出的力气不足够?

玉珠纳闷儿,我可是把论语诗经曲礼全用上,难道是祖母嫌我没用中庸和大学?那道德经和庄子应不应该用上呢?

另一边老太太也纳闷,这不是个清高的吗?清高的可以喝竹子雪过日子的人,怎么这成亲也会伸手要嫁妆?

就狠瞪玉珠几眼,你那不顺眼的姐姐都没有伸手要,凭什么你就能多要?老太太又白眼孙女儿,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喝你的竹子雪梅花水去,那不要钱。”

才女玉珠姑娘一看就懂了,她更纳闷,竹子雪梅花水好喝,而且是老天给的也不要钱。可栽竹子和梅花,可是要钱的。要要钱,有什么不对吗?

作客不好骨嘟起嘴,玉珠就拿帕子掩住,扁了几扁,以示自己心中很是委屈。又去看宝珠,宝珠正端坐着含笑,静静听着邵氏张氏和侯夫人说话。

她的笑容,和她发上的珍珠相衬无间。

玉珠那小嘴儿就更扁得平,宝珠都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了,为什么就不能比她多十两银子?玉珠愈发的固执上来,就十两银子,哎,十两银子。

祖母你今天得了一件好东西,难道不分下来?

玉珠就对着老祖母继续坚持,也用口型无声的要求:“十两?祖母求你了。”

“扣嫁妆!”

“十两?”

“扣嫁妆!

安老太太才结束和文章侯府在家的、出嫁的,一场混战。还坐在别人的客厅上,又要和自己的孙女儿理论一回。

好在老孙氏不久回来---南安侯夫人也没有大事,就是一时的昏了---重新攀谈起来,老太太没有功夫理会玉珠,玉珠只能作罢。

这边的客人主人,客人客人的混战结束,另半边厅上,坐着的男人们中间也不能算太平。

主位上,坐的是文章侯,下面是二老爷三老爷排开。客位上,南安侯最长,南安世子钟恒沛在次首,最下面的,想当然是袁训。

但厅上主人们的目光,却更多的在关注袁训。

在韩世拓的口中,提到袁训他就信任,提到袁训他就骄傲,勾起父亲和叔叔们的无限好奇心。要知道世子就是提到姑老爷南安侯时,也没有这样大的信任。

文章侯等人,包括还死抱着姑丈对姑母不好的二老爷,从官场亲戚等各个方面上来说,都打心里愿意和南安侯和好。

但是和好,不代表他们的心里就是一片坦途,相反的,还是格格登登的,不时要让旧事绊自己一下。

韩世拓也是一样,对南安侯不能做到完全的心里舒服。再加上和南安侯相比,袁训不过是才结的亲戚,他就肯帮自己筹划的周周全全的,韩世拓面对父亲时,自然是大夸特夸掌珠的四妹夫。

觉得《侯门纪事》还不错的话,请把本站(jjsww.com)分享给您的朋友一起来看哦!
推荐本书,让《侯门纪事》火起来吧!

上一页 目录 +惊喜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