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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水大人搬起石头砸自己(1 / 3)

说过,水大人叫来儿子们:“本来不应该这就动用人,但你姐姐在宫里生死难知。这一动,可就是环环相扣,步步不能走错。”

儿子们没有异议,只是惋惜:“从姐姐进宫就开始结交的人,还没有养得掏心掏肺就动用,生疏且不说,可惜的很。”

水大人面如锅底:“要说这争宠,为父我是赞成的。太后就没有根基,走到皇后位置上。柳家是有根基,保出一个皇后。这路是人走的,回头无益。”

父子们一起:“那就一鼓作气,把柳家拉下马!”

……

袁训听完两个嫂嫂的话,出去安排。宝珠说受惊,让谢氏和石氏回房休息。稍停一时,有人送安神汤过来。

石氏接汤在手,不算太苦,讪讪的用小勺吃着。给她的丫头红彩见到,取蜜饯过来:“夫人用这个过口,总是药材,总有苦味道。”

石氏就叹:“我就要吃些苦的,苦不堪言才好,记住今天不要忘记。”拔刀杀人分尸石氏都没惧怕,此时回到锦绣房间里,怔忡地滴下泪来:“太丢人!帮人却帮出这德性人!”

红彩笑了:“我以为夫人理当喜欢。”石氏一愣,她进这个家门半年居多,知道红彩不是爱取笑的人,就等她解释。

红彩笑盈盈:“夫人常说,是国夫人和侯爷侯夫人帮您一把,您和公子到这个家里安乐。和这易氏相比,夫人是何等的知道恩情,易氏是何等的不知好歹。如今只怕官司缠身,想她家小门小户,怎么打得起人命官司?”

石氏听了进去,心头这才快意出来:“这样我才称心。”

“所以啊,夫人和易氏这就是一出子书。夫人您是个知好知恩的,国夫人也好,侯夫人也好,这就都离不开您,说一家人在一起热闹。”

石氏露出笑容,心想宝珠弟妹教出来的丫头就是会说话。

听红彩下面道:“那易氏呢,遇上夫人您,就好比那雨打的鸟儿有人遮盖,她不兜着,这不就出事了。这才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恶报来。夫人您还为她恼什么气什么?睡会儿,往老太太国夫人面前走走,再也不用想她的困苦,上心算日子给她钱,和大夫人筹划她能做什么营生,岂不是理当喜欢?”

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石氏就心头乌云散。等红彩说完,石氏面上羞愧好转正要说几句,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桃红色罗衣,是宝珠的一等丫头红云。

红云笑道:“侯夫人说带几句话,说五夫人这件事情办得好。怜贫惜老本是美德,办的多了,什么人都会遇到。说五夫人什么时候还帮人去,带上侯夫人一起沾光。”

石氏喜笑颜开,乌云在话里散开,满面春风连声说好,面上也重新有了光辉。把安神汤喝完,抹抹嘴,就要按红彩说的去长辈们面前承欢,红云还没有走,叫进来两个小丫头,手捧着两个盘子。

“六公子和似玉姑娘过生日,夫人让送来大夫人和五夫人那天的穿戴。大夫人离得近,我就先送过来,这是五夫人的。”

红云说着揭开上面蒙的丝帕,珠光宝气耀眼房中。见一个是青蓝宝石衣衫,另一个是那天的首饰,一挂珍珠流苏。

石氏红了眼圈,宝珠太盛情的话涌到嗓子眼里噎住,化为泪珠儿滚落几滴。

红云笑容满面欠身:“侯夫人请夫人不要恼,只要咱们做的对,不怕别人说,也不怕别人有伎俩。横竖,这天是高的,地是宽的,不是那起子人能逼的咱们没路走。是好事儿,就接着做!不会总遇上糊涂蛋儿,也总有人会懂。”

“对!”石氏冲口而出,愤怒也随之出来,脑海里一松,人安然下来。再对红云说宝珠一堆的好话,像是虚假。石氏满面微笑和平时一样,让红彩给红云赏钱,看着她出去,手抚着额头,轻轻地一声:“吁。”

说不出的满足。

把自己的公公感爱上来,没有他老人家抚养小弟一场,上哪儿有今天寡妇受欺还有人夸奖。

上前来试衣衫,这是因为加福有宝石外衫,惹得女眷们都要有。宝珠心细,怕妯娌们在外省没有,过年做了一件,这是小六生日,又借故给做了一件。

寡妇不用大红大绿,就用青蓝为主。

见合身,石氏让红彩用心收起,换一个团扇,叫上谢氏往长辈面前去了。

……

五更的京城在晨光中醒来,街道上还静。这时辰是宫中上朝的时间,城门也大约这前后打开。

官道上行人中,一行马车往城门上来,带队和押车的清一色的行伍。

自从福王做乱,进京城的检查比前朝严格。押车的军官知道这程序,没到城门前面,先骂骂咧咧:“娘的,又要耽误半天。”

随着话,离城老远,先把一纸公文亮出来,吆喝道:“弟兄们,分点儿人出来看看哎,我们这是送往兵部的,梁山王爷在边城外等着呢,这里多费功夫,他就得多等着。”

水大人在这个时候出来,他在顺天府任职,在董仲现的父亲手下。这么早本来也没他什么事情,但也是自福王作乱以后,京都护卫都加强巡逻,宵禁的人手都增多,水大人把女儿送进宫以后就装勤快,按日子当值,一早一晚在京里出溜,董大人也觉得用心没坏事。

明明对马车的来源去脉了如指掌,但水大人还是装不知道,走上来,对守城门的小军官问道:“这是兵部的什么人这么横!”

守城门的小军官昨天和老婆吵架,今天下床气。气咻咻回话:“如今鸡毛可以当令箭,梁山王爷外面打仗,兵部里牛气哄哄。袁尚书要粮草军备要的怕,皇上面前请旨,他的军备库只要不满,就要工部户部填满了,免得他运送的时候再讨要麻烦。这个,就是送东西的。”

水大人恍然一声,再还是疑惑不解:“怎么不先送往城外军备库里安置?这一长队车进京,有什么闪失,或是夹带了什么,不是好收场的。”

小军官接着恨恨:“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兵部现在比天大!你敢拦他们的,他们说是新帐篷新兵器,要请尚书大人过目,所以要进城。我的官职小,我哪里敢压他!”

水大人又是一声恍然:“原来如此。”摆出关切来,循循地道:“那你要细细的查,查出什么来,不可以放过。”

小军官知关窍,或者说他心里有气要找地方出。露出笑容说一声明白,亲自带上人过去,大大咧咧:“全打开,检查!”

带队的军官火上来:“我说兄弟,这是送往兵部的!”

小军官本来就气不顺,让水大人挑唆几句以后,气焰高涨地想不管你们在兵部里怎么捞钱,想进城门归我管。冷笑道:“我说哥哥,你是公事,难道我是走私的?”

带队军官看出他今天气性不好,忍气对同行的士兵道:“这一位昨天没和老婆睡好,咱们认倒霉!”

扎中小军官心病,他还正是和老婆拌嘴,老婆不让他上床睡,气了一整夜。

数落声中,小军官恼的把个马车上箱子一推,箱子外面为行路安全,绑的都有绳索,这一推不至于倒塌下来,但车身乱晃,拢好的马匹一惊,长嘶一声就要扬蹄。

士兵们训练有素,把马重新安抚。带队军官火冒三丈,抬手向小军官肩头一拍:“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

小军官肩头一麻,顿时酸了半边。他知道这是拍中位置才这样,怯怯的本不想再细查,水大人走过来满面含笑:“像是闹意见?我来为你们解开。”

先看向带队的军官,笑道:“这位将军一路押解到这里,最后一道验看,请不要嫌麻烦。”

再看向守城门的小军官,笑道:“你手脚麻利些也罢,但检查不可不细。”

带队军官暗骂,你又是个什么鬼,老子正吓他,要你跑出来多事。但见到这一个两个的都出来,知道今天倒霉到家,势必要耽误进城。悻悻然:“你查你查。”

抱着手臂往后面退两步,心想看你们两个混蛋怎么折腾。

一排的马车这就开箱子,小军官以耀武扬威,扯嗓子嚷道:“全打开,对,不行你们就卸车,下面的也得给我打开,箱箱都要验!”

当兵的露出怒容,这一车好些箱子,以往全是看上面的也就过去。你让我们卸车,你重新给装不成!

带队的军官只是冷笑,小军官拍着腰刀:“卸,赶紧的,不动是怎么的!”

城门里面出来几匹马,有一个人忍无可忍:“我说你瞎了眼,我们兵部的东西你也不认得!”

大家看过去,恰好晨光在这时候更明更亮,晨光里的这几个人,也让他们眼睛齐齐一亮。

见为首的两个人,一个人马稍靠前,好似一株玉树在瑶池。在他后面的一个人,差不多的年青,英武不凡。

带队的军官上前拜倒:“卑职武向见过尚书大人,见过宋侍郎。”原来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兵部尚书袁训,和侍郎宋程。

水大人暗暗道,来得好!这难道是天助我也?这车东西针对你忠毅侯而来,你恰好就出现在这里。等下搜查出来,你这算是心虚前来吧?

上前见礼故作诧异:“今天是上朝的日子,袁大人宋大人怎么不在宫里?”

水大人暗乐,该上朝不上朝,等下和你去大理寺,你这算是护东西的行为,可就百口莫辩。

袁训像是一点儿没看出他怀鬼胎,神采奕奕略显亲切:“我挂念这一车东西,这是看过火速要发给王爷的,我和小宋昨天皇上面上告过假。”

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就是水大人此时的感觉。他哦上一声,装作好奇上来:“不知是什么好东西这么紧急?”

宋程面色一沉,斥责道:“水大人,军务上的事情休要乱问!”水大人面上一怔,好似没想到让年青人给训斥,再就不服气上来,阴阳怪气:“宋大人,我今天当值巡视。”

袁训闻言,笑了笑,对宋程板起脸:“退下!”宋程欠欠身子退到后面去,袁训亲自来对水大人解释:“几把刀剑,不过就是多淬了东西,多锋利一些,没什么好看的。”

水大人好似余怒未息,十足一个老夫有年纪,你等皆年青的嫉妒青年,阴沉下面容:“既然只是刀剑,我等又当值,看上一看又能如何?”

宋程从袁训身后又怒着出来:“你水大人又不在城门当值!”

“咄!住口!”袁训把他拦下去,往水大人面上瞄了瞄,大有你看我这么给你面子,你还要纠住不放吗?

水大人面沉如水不看他,转身对城门的小军官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上不能松懈。验看吧!”

小军官让他鼓动的底气又足上来,答应一声,带着人亲自上车搬箱子,一箱一箱的看起来。

不错眼睛盯着他们动作的水大人手心里沁出汗水,面上隐隐的狂喜露出,心都怦然跳个不停时。

“这是什么!”一声惊呼出来。

水大人差点儿拔腿就过去,但他压抑着自己,装模作样不动声色。看着小军官们从箱子里搜出一个包裹。水大人差一点儿就要兴高采烈,他就没看到宋程和关安注意到他的神色,而对他狞笑。

因为袁训的官大,东西送往袁训面前。水大人也没有说什么,当着这许多的人面,你亲手打开最好不过。他就是凑上来,同时如临大敌:“袁大人!你们兵部还走私东西不成!”

袁训面色和刚才一样,只是神色冷下来,淡淡道:“看看再说!”水大人心里那个得意,暗骂你还想装心里没有鬼,少时就让你面临囹圄。

见包裹解开,露出里面一堆宝光色。有金钏儿,有玛瑙,有碧玉,有翡翠……

水大人牙咬得死死,他这可是把家财耗尽一半来攀咬袁训。正要怒喝一声,袁训从包袱底下抖落出一张纸条。水大人正觉得做事的人精细,把手摊开,带足不信任:“大人,给我看看吧!”

袁训已经打开,看过笑了。对守城门的小军官温和地道:“在京里当兵不一样,总得认几个字。你来,大声念出来。”

小军官有些哆嗦,总觉得大事不妙,今天会得罪什么人,这和城门查的严是两回事情。但在袁训“温温”地眸光下不敢也不能说不字,接过纸条大声地念道:“子益兄见字如晤,兵部运送皆傻瓜也,城门验看皆蠢笨也,数批货物无损到达,此系谢礼。”

小军官还发怔:“这子益是谁?”

耳边就听格格有声,循声看过去,却是刚才还威风的水大人面色发黑,嗓子眼里发出这动静。

现在换成袁尚书对他一声冷笑,而宋侍郎斜睨俯视,他在马上不是。关安愤怒的揪着自己下巴上冒出来的胡须。

袁训怒目瞪视:“水子益!你好大的胆子!”

宋程照脸就是一口:“不要脸的东西,难怪你前几个月往兵部打听东打听西,我们盯上你了!老东西。”

关安咆哮:“我打过仗,在前边边流血掉脑袋,你他娘的利用我们发大财!”

“幸好我们不大意!”袁训再次冷笑。

“前几回是怎么运送的,东西都在哪里!”宋程冷笑。

“能运进来,就能运出去。送他大理寺去!”关安冷笑。

水大人一跳起来:“你们诬蔑我!”

袁训摇摇手中的纸条,心平气和:“这就是证据!”一挥手:“把他拿下!”关安和宋程,一个是五品的官职,一个是侍郎,也不吩咐别人,扑上去老鹰捉小鸡似的把水大人按倒在地。

“袁训小儿,你敢诬蔑老夫!”水大人破口大骂,让关安灌一嘴地上的土,把他扭送去大理寺。

对着那不断挣扎的身影,袁训默默的回他一句,是你诬蔑与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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