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梁言依言走到他身前。</p>
老和尚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圆，然后单手掐诀一引，就凭空浮现出一朵金色莲花，莲叶轻舒，透着一股勃勃生气，之后丢溜溜一转，随着老和尚手势飘入梁言体内。</p>
莲花入体，梁言只觉得一阵撕裂血肉的疼痛遍布全身，同时全身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起来。</p>
梁言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冲老僧龇牙咧嘴道：“老和尚你这是在救人么，怎么跟杀猪一样。”话一出口便觉不妥，自己今天真是糊涂了，怎么连着自己一块骂了。</p>
老和尚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智，猜到他今晚必定经历了一场恶战。</p>
“杀了几人？”</p>
梁言一愣，回答道：“四人。”</p>
“该杀吗？”</p>
“该杀！”梁言毫不犹豫的回答道。</p>
出乎意料，老和尚今日没有说教，反而沉默的点了点头。</p>
梁言一时摸不准他的意图，也没有开口。油灯摇曳，昏黄的客房内，一老一少两人忽然沉默不语。</p>
过了半晌，老和尚终于打破沉默，看着梁言，缓缓说道：</p>
“你我缘分已尽，是时候分别了。”</p>
此话一出，梁言如遭雷劈，呆立当场。他家中遭逢巨变，要不是老和尚出手相助，此刻已经是枯骨一具。之后一年，更蒙老和尚悉心传道，梁言嘴上不说，心中已把老和尚当做亦师亦父般的存在。此刻听老和尚言下之意，竟是要与他分别，当即涩声问道：</p>
“为什么？是因为我资质太差，朽木不可雕吗？”</p>
老和尚曾不止一次说过，他灵根驳杂，资质太差，必须要有十倍于常人的毅力，方才有一线机会得证大道。</p>
老和尚叹息一声，说道：“并非如此，你资质虽差，但心智聪颖，颇具慧根，而且性格坚韧，将来未必不能勘破大道。”</p>
“那到底为什么？”</p>
“我一直追查的一位对头，在最近有了消息。当年我和此人数次交手，不分伯仲，如今一战我也无必胜把握，此去生死不知，实在不能再带着你啦。”说完颇为惋惜的看了他一眼。</p>
“什么对头，这么厉害，你带着我，说不定.....”</p>
话还没说完，老和尚已经严肃的一摆手说道：“不可！”</p>
梁言心底一凉，他知道老和尚虽然随和，但决定之事向来从无改变。想到今日一别，以后生死不知。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师傅！”</p>
说着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p>
老和尚虽然从不许他喊自己师傅，但此刻也没有再纠正他，而是摸了摸他头，温和说道“好孩子，你起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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