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念的回答,在场的众多专家全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p>
在这一刻,他们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p>
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现出尴尬----他们都是极为务实的专家,深知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个道理。</p>
“从哪里开始讲起?”</p>
陈念肃然端坐在椅子上,开口问道。</p>
“先讲讲机身整体构型吧!”</p>
陈念点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p>
“从总体上来讲,F-22的前机身截面是一个不标准的菱形,中机身截面是五边形,并且逐渐过渡到后机身的扁平矩形截面。”</p>
“正面看过去,机身的下部是向内倾斜约35度的斜面,从机头顶点到进气口前缘有一条脊,这种脊形前体可避免雷达波威胁的主要方向。”</p>
“F-22也采用了三代机也有的边条翼涡升力技术,从进气口到翼根的窄边条与前机身的脊线构成一条从机头顶点延伸到翼根的边条,而前机身和进气道融为一体,也成为一个升力体,加大了边条的作用面积,在小迎角时辅助提高主翼面升力,大迎角时产生涡流,从而获取更强的涡升力........”</p>
陈念娓娓道来,不只是单纯地描述形状,其中还穿插着对设计原理的解读。</p>
在场的所有专家听得如痴如醉,这些东西说实话算不上多么高深,因为陈念并没有对具体的原理和数据进行解读。</p>
但是,哪怕仅仅是这样的概论,也呈现出了极为清晰的逻辑,这无疑证明了一点:</p>
他对这架飞机无比熟悉。</p>
熟悉到,他可以凭借记忆,把绝大部分的设计意图用语言表述出来。</p>
不过,计算还是关键问题。</p>
于是,在陈念停下来喝水时,雷刚开口问道:</p>
“翼面涡流的计算,你是怎么做假设的?”</p>
“我是通过涡流诱导阻力来计算反推的,F-22比较特殊,它的机翼设计减小了翼尖涡流,但上表面涡流变得更加复杂,要计算这个问题,就得综合考虑展弦比、涡流诱导阻力、升力和翼尖涡流强度。”</p>
“为此,我找到了比较精确的照片,测出了F-22的展弦比和面积,假设了一个CI值,推理出了CDi,然后再逐步调整,就得到了基本合乎逻辑的数据。”</p>
“就这么简单?不对,这也不简单,但你怎么验证呢?”</p>
雷刚疑惑地问道。</p>
“没法验证,要不怎么说要造出来呢?”</p>
“.......也是,那你评判是否正确的标准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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