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陈念照例到图书馆开始学习，第二天的小课要上的是材料学入门，所以他选的也是相关的教材，知识点都相对初级，对他来说难度并不算大。</p>
这一晚上，他又刷出了0.01个源点，在这种知识密度之下，也算是成果斐然了。</p>
随后10点钟，他离开图书馆，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制图。</p>
F-22的机体结构图已经完成了接近60%，最保守的估计，最多再有两周，他就能上交全部图纸了。</p>
到时候，他就要全力投入到发动机和动力系统这个巨大的难题上。</p>
一直到两点多，陈念才躺倒到床上准备休息，而就在他闭眼的同时，远在帝都的一间办公室里，有人却神情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彻夜不眠地等待着一个决定性的电话......</p>
......</p>
帝都。</p>
林永明是几个小时之前才刚刚搭乘专机赶到的，而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汇报自己刚刚做出的重要决定：</p>
暂缓AL-31FN的引进计划，集中所有力量，研发国产发动机！</p>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被通过的决定，事实上，哪怕此时采购动作已经在事实上被暂停，但这并不意味着整個计划的延期。</p>
如果情况发生变化，上级仍然可能要求他重启引进，并按照原定日程去执行到位。</p>
所以，他不仅仅需要给出强有力的理论支撑，还必须从更高的层面上，去说服真正能拍板的那个领导。</p>
而这样的“说服”，实际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多大的信心。</p>
办公室里，林永明深深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积满烟头的烟灰缸，自己动手清理干净，随后又点上了烟盒里仅剩的一支烟。</p>
他右手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那本原本整洁的笔记本此时已经完全被混乱的笔迹覆盖，上面布满了诸如“海面”、“五代机”、“航母战斗群”、“第二岛链”、“走向深蓝”、“海空一体”之类的关键词。</p>
在他的计划中，等接到那通随时会到来的电话之后，他就打算从这些关键词出发，去说清楚自己的战略考量。</p>
不过，从哪里开始呢？</p>
第二岛链？</p>
走向深蓝？</p>
还是战略反制？</p>
好像都不那么好切入啊......</p>
正当他心中矛盾不已的时候，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突然响起。</p>
铃声大作。</p>
林永明按灭了烟，静静等待铃声再次响过之后，才接起了电话。</p>
“领导！”</p>
“永明，一直等着呢？”</p>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显然对方跟他一样，也是彻夜未眠。</p>
“是，在等着呢，您辛苦了，这么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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