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时期的锦衣卫指挥使叫牟斌，史书记载这是为数不多的，心中装着正道的指挥使。</p>
但朱厚照待人，从来不以史书上的说法为准，</p>
说到底还是要看他接触下来的感觉。</p>
像是刘瑾这样，适当的时候打压，如果聪明又好用就再留在身边。</p>
牟斌身长七尺，腰背挺直，看面相是个棱角分明的大叔，很有男子气概。</p>
“……只是和父皇提了一嘴，没想到竟真劳动了牟指挥使大架。”</p>
“殿下哪里的话，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奉命行事，职责所在。”</p>
太子也从书案之后走了出来，“好吧。事情倒也不复杂，李广所留的账本写着陕西道御史胡贵闵给他送了银子，想来此人必定是贪污腐败，生活奢靡。就是不知道还没有其他的罪状。”</p>
这话含义可深了，</p>
既然是典型，</p>
那自然是罪责越大越好，不要查到最后只是贪墨了银子。</p>
所以才需要锦衣卫。</p>
牟斌是指挥使，也是很有正义感的人，所以对李广自然没啥好感，这种给李广送银子的肯定也不是好官。</p>
太子的话他听懂了。</p>
于是‘啪’得一声猛然抱拳，“殿下放心！此类朝廷蠹虫，但有实证，臣绝不会让他逍遥法外！”</p>
朱厚照也不多说其他了，</p>
“这事儿难度不大，但要快。”</p>
“属下遵旨！”</p>
“那你去吧。”</p>
“是。”</p>
送走了牟斌，</p>
王鏊很快也来了。</p>
现在他和太子仿佛是有了心灵默契的似的，互相看一眼其实就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p>
不过一时间也难以说什么。</p>
“王先生，今日，教本宫学一篇文章吧？”</p>
王鏊拱了拱手，遵了太子这个旨意。</p>
“殿下初学，宜挑通俗易懂之文章进学。唐魏征有一篇《论君子小人疏》，很适合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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