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八十年前的天下第一</p>
“应该没疯.”</p>
季寻看着那个枯瘦的老头砂土里站了起来，心中也松了一口大气。</p>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老头虽然瘦得只剩皮包骨了，但身体骨骼没有畸变的痕迹，完全是正常人类的骨架。</p>
这和之前在矿洞六层遇到那些奇形怪状的畸变矿工完全不同。</p>
是人类就好。</p>
至少还有理智。</p>
而且没第一时间感受到恶意，季寻也觉得这是好迹象。</p>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位前辈心性古怪，一照面没给人说话的机会就动手。</p>
真要是这最坏的情况，季寻可不觉得自己能够在这位面前，有任何逃走的机会。</p>
好在是，最坏的预想没发生。</p>
季寻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了原地。</p>
他看着那老头走了过来，没有理会人，径直就走到了一堆酒瓶子旁。</p>
季寻这才近距离仔细的观察了这位神秘高手。</p>
但非常奇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老头都看不出半点高手气质。</p>
说是气功师，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气”存在的迹象。</p>
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没有修习过呼吸法的普通人。</p>
季寻见过无数卡师，甚至是传奇高手，也没有任何人给他这样平平无奇的感觉。</p>
哪怕是之前疑似是「逐光者」的蘑菇头贾，虽然看不明白，但至少能感知他是一个拥有超凡能力的卡师。</p>
而眼前这老头，就完全看不出来。</p>
老头走了过来，拿起了一瓶酒放在鼻子旁嗅了嗅，再次嘀咕了道：“很多年没闻到这味道了啊”</p>
季寻看了看，他拿起的那瓶酒还挺有讲究。</p>
这是南镜送的储物戒里的存酒，味道很不错，有一股焦糊的麦香。</p>
季寻至今没在任何酒馆看到有售卖。</p>
他想着丸子头小姐的身份，猜测这酒应该是什么奥兰王族特供之类的。</p>
这老头识货啊.</p>
不过季寻近距离看了，这才发现老头的右眼皮上竟然有一道伤疤。</p>
这个世界愈合伤疤的药剂很多，正常来说只要不愿意留下，基本可以完美消除。</p>
“年轻时留下的吗”</p>
季寻心中猜测。</p>
这疤痕应该是有某种特殊意义的。</p>
他绞尽脑汁想要把这张脸对上已知的任何传奇高手、通缉犯什么的，却发现没有任何人对得上号。</p>
至少最近几十年里，他所知联邦出名的顶阶卡师里，没有这号人物。</p>
老头没有任何想搭理季寻的意思，拿着酒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p>
看着像是爱酒之人，品得很细。</p>
季寻就这样看着他，但表情也越来越不好。</p>
四周的精神污染对老头没影响。</p>
对他来说，愈发头昏脑涨。</p>
但他也没主动开口。</p>
因为季寻知道，对方一定猜到了他来的目的了。</p>
季寻身上这种黑色咒力，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什么，或许会以为是黑暗属性的咒力。</p>
但「暴食」秘法大概率是从眼前这位流传出来的，他绝对一眼就看出来。</p>
就像是之前季寻第一次在唐宁街见到阿泰，一眼就认出了呼吸法同源。</p>
能找到这里来，老头一定知道他是冲着暴食呼吸法来的。</p>
先开口，反而落了下乘。</p>
季寻就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老头喝酒。</p>
但每一秒都是煎熬。</p>
脑海里时刻有无数恶魔在耳旁讲述着那些他似懂非懂，却让人沉迷的低语。</p>
如果不是他自己意志力还不错，这精神污染早就让他失去了理智。</p>
但强撑了片刻之后，季寻终究还是没等到那瓶酒喝完。</p>
老头只喝酒没开口，自然有他的深意。</p>
何况这种高手有点古怪脾气也正常。</p>
季寻果断转身就走。</p>
他并不觉得对方傲慢。</p>
换作自己，就凭一点酒，想想人传授「暴食」秘法，简直痴心妄想。</p>
反正人已经找到了，也都困在这矿洞里，以后有的是机会。</p>
这一走。</p>
就是七天。</p>
季寻自己能承受的污染，也就在矿洞四层左右。</p>
但知道了那位“前辈”在地窟第七层之后，他每天都会准点下去七层一趟。</p>
送一壶酒。</p>
然后什么都不说，就安安静静地看着老头喝。</p>
第一次坚持了没两分钟；</p>
第二次，五分钟；</p>
第三次的时候就七分钟.</p>
每一次都比上次能多坚持片刻。</p>
这也归功于矿洞里本身的环境。</p>
季寻在这个精神污染的环境中，不仅能加深各种法则领悟，修行「空月神想」更是效率暴增十倍。</p>
精神力数值也在每日暴涨。</p>
这也让他对污染的耐受也越来越高。</p>
老头喝酒的速度很慢，但似乎每一次都差不多。</p>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季寻才能坚持到他喝完那一壶酒。</p>
这一日。</p>
季寻像是往常一样准点一路朝着矿洞往下。</p>
这条路他已经非常熟悉。</p>
五六层的长期待着的那些畸变疯子的领地他也弄清楚了。</p>
避开之后也就没什么危险了。</p>
偶尔遇到避不开的，还能过上两招，然后再跑。</p>
不得不说，这些疯子的战力真挺离谱的。</p>
特别是它们领悟的那些战意和各种稀奇古怪的歪解武技，更是让季寻大开眼界。</p>
短短几日功夫，季寻觉得自己在武技上的收获领悟是比任何时候都多。</p>
不多时，他顺利来到了七层。</p>
依旧是那个无底深坑前。</p>
枯瘦的老头正盘膝在那里冥想。</p>
但不是之前那种近乎休眠状态的深度冥想状态。</p>
听着脚步声，老头也第一时间醒了。</p>
季寻再次拿出酒，还打了一句招呼：“前辈。”</p>
虽然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应。</p>
但他觉得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p>
至少老头没暴起把他身上的酒都抢了，而是给了机会，让他每天都能来。</p>
季寻隐约觉得这老头此举似乎有什么深意，比如观察，又或者考验什么的。</p>
毕竟，如果压根没想搭理，根本不会给他送酒欠人情的机会。</p>
老头也很自然地走了过来，像是前几日一样，悠闲地喝起了小酒。</p>
季寻也照旧安静地站在一旁。</p>
四周的精神污染依旧引诱人暴躁不安，可如今这状态比他第一次来时候感觉好多了。</p>
他就这样看着。</p>
季寻的感觉也挺奇妙。</p>
这老头喝酒就像是时光回溯，几乎每次来，都是一样的动作。</p>
晃一晃瓶子，喝一口，回味一下.又反复这个流程。</p>
但不一样的是，每天多坚持一会，就能看到后续不一样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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