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p>
梅森说：</p>
“在哥谭买一套房子，自己选择装修方案，自己买家具，或许再养条狗，虽然不再是能主宰世界的大财团的掌舵人，以后还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为贷款、感情与治安问题而头疼。</p>
但我想，你会愿意付出一些代价来永远脱离神舆，对吧？”</p>
“嗯？”</p>
华子的表情凝固下来。</p>
她第一次用不那么完美的仪态看着梅森，那仿生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是在判断梅森是不是在开玩笑。</p>
在数秒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p>
“是的，我愿意！我甚至已经从赛琳娜女士那里讨来了几只猫养在自己的宿舍里，虽然不小心让它们跑掉了，而且我也很讨厌给它们换猫砂，不过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可以吗？”</p>
“哥谭乃至那个世界欢迎一切为它做出过贡献的人，华子，不管是不是真的血肉之躯。”</p>
梅森摆着手说：</p>
“实际上，奥斯本塔也很欢迎你这样的优秀女性，你看，我们正在面临一场战争中让人尴尬的人手不足的问题，而你在赛博空间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p>
这其实是一场交易。</p>
用荒坂集团的参战来获得永久居留权，我想，巴特莫斯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p>
“这当然是一场交易，我们可没有奢望您会将这样的权力赠送给我们。”</p>
荒坂华子站起身，在浮空车中向梅森俯身，并非普通的致敬更像是某种“效忠”的仪式，但梅森摇头说：</p>
“我不是哥谭的主人，所以我只是给出建议，你还需要和真正的主事者商谈这件事。”</p>
“我会的，梅森阁下。”</p>
华子小姐相当认真的说：</p>
“我还会保证荒坂工业上下所有的意识数据将为您的事业而战，以此换取我们重新‘生而为人’的权力。”</p>
梅森露出笑容不再说话，哈莉也坐回沙发，和奎茵一左一右腻在小甜心身旁。</p>
她觉得刚才K先生和华子说话的时候那种掌控者的气场可太帅了，不愧是能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呢。</p>
几分钟之后，四辆外表奢华的浮空车缓缓停在了夜之城最高耸的建筑物旁，这里原本是荒坂工业在这座城市的总部，但现在显然已经被巴特莫斯“征用”了。</p>
“我们到了。”</p>
华子小姐亲自为梅森打开车门，她在浮空车中低头告别说：</p>
“数据之神正在塔中等待着诸位贵客，我需要回一趟十一区的数据分区城市中召开集团会议，我向您保证，在您离开神舆的时候会有一支不死的数据军队誓死追随您。”</p>
“嗯。”</p>
梅森点了点头，带着哈莉和奎茵走到眼前铺设地毯的停机坪上。</p>
旁边老爷一行人也过来汇合，每辆车上都有专属的引导员，而从诸位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一路上他们肯定也问了很多问题并得到了相应的答案。</p>
如果只从表情来分析，老爷眼中写满了对这种“未来”的警惕，而神奇女侠则是比苏醒时更厌恶这里。</p>
老绿魔无悲无喜但他应该学会了一些很有用的“统治小技巧”来为以后的世界之王乃至银河主宰的人生做准备。</p>
而走在最后最低调的约翰·威克则满脸冷漠，透露的就是一个刺客圣人的冷漠范。</p>
“看来大家都有收获，这可太棒了。”</p>
梅森打趣的说了句，随后又看向一脸窃喜的芭芭拉，他说：</p>
“你呢？老姐，你从夜之城一日游里学会了什么？”</p>
“整整17个由传说黑客‘蜘蛛墨菲’亲自教导的技巧和程序！那位穿皮衣的小姐姐可太帅了，我喜欢她的性格，也钦佩她的天赋。”</p>
蝙蝠少女指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笑容的说：</p>
“就是不知道一会能不能从巴特莫斯先生那里学会一两手，他可是墨菲小姐的偶像呢，不，他是所有黑客们共同的偶像。”</p>
“好吧，看来这一趟旅程对你来说是跑来追星和朝圣来了。”</p>
梅森撇了撇嘴，和老爷一起走入了眼前“数据之塔”的落地窗大门。</p>
巴特莫斯也没搞什么花活，他此时就在眼前这个采光极好的顶层大厅中迎接自己的客人。</p>
还是上次和梅森“见面”时那不修边幅的样子，穿着程序员们最喜欢的纯色毛衣和一条修身裤，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满头灰白短发，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特殊装点，就和乔布斯大佬一样的简洁风格。</p>
大概是所有的程序员们都喜欢这种极简搭配，这会让他们看起来非常专业且具备说服力。</p>
他捧着自己破旧马克杯张开双臂欢迎其他世界的客人们，又随手一挥，如魔术一样在原地弄出符合人数的椅子换成一个圈。</p>
这就是这次交谈的会场了。</p>
“诸位，坐吧。”</p>
巴特莫斯招呼道：</p>
“我这个人其实有点社恐，我人生的最后十年都是一个人躲在我的大楼里，只有冰冷的机器和网络陪着我。</p>
所以我也就不和各位说套话了，咱们直入主题吧。”</p>
在众人纷纷落座之后，数据之神咳嗽了一下，很认真的对眼前所有人说：</p>
“这次拜托梅森小朋友请各位过来这里，是要和大家商量一下我们这些数据生命对于冲击事件的筹备和计划。</p>
我想你们都已经看到了真实的夜之城。</p>
你们对我们可以用数据构造的世界有了个直面的认识，我想对各位说的是，我一直在希望扩大神舆的影响范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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