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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袁大会袁二(2 / 3)

“我真的没想到,以我的性子,我觉得项城郡王爷为人心思重,我就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他不怕遭雷劈,我们保护他的时候,可都是拿命扛着……”

“不见得就是他让人下的手,也许打架的人本就有旧怨,军中打架死人这事情,一直就有,大哥,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这么劝上一回,袁训的心情黯淡无光。把褚大送回帐篷,叮嘱他好好休息,袁训就闷闷不乐。

沈渭没来劝他,沈渭自己就不开心。

蒋德不来劝他,蒋德暗卫出身,受的教育独特。这样伤心的人,都必须自己学会解开。以蒋德来想,在哪个军中扣上奸细名声,都会让人捅暗刀子。

褚大来帮小袁将军,有没有错?没有。

但小袁将军有没有及时救助他,有。

那些不跟出来的人,可以有个憨厚的名头儿,但为人的憨厚,什么时候是吃亏的。

市井巷子里,憨厚老实邻里和睦。

朝堂之上,憨厚老实,不受人重视。

军中这种动昔就有危险诡异的地方,憨厚又落个奸细名声,得罪你的主将,留下来的人当时就应该考虑到后果。

危楼还登,残桥还走,别人也无能为力啊。

他们都不劝,周何花彭又已经归还给辅国公,就只余下一个关安。关安伤势已好,魁梧大汉跟在袁训后面腻歪着劝:“人都死了,褚大还在你身边就好,小袁将军,这事情你别管,你管不了,前有古人,后有来者,滔滔不绝,这事儿如流水,断绝不了。”

“我知道。”袁训给他一个笑容,丢下关安去找陈留郡王。和姐丈胡扯几句去,开开心再回来劝褚大。

……。

“你狼耳朵狗鼻子?”陈留郡王握着封信,对袁训好笑。信刚到,你的人就进来。

袁训眼睛一亮:“家信,”心情这就如鲜花盛开。抢信到手,就原地一步也挪不动了,隔着个书案,就在陈留郡王面前看信。

看着,他的表情就不知什么滋味儿,又皱眉又咧嘴,又有笑容,又有不愿。

“你出来有半年,你媳妇儿有了?”这玩笑也只有陈留郡王想得到胡扯出来。袁训没有恼,他眉目间现出远山一样的迷惘,悠悠地回姐丈话:“姑母,想加寿了。”

陈留郡王哈地一声,由刚才的担心变成放心,往下坐好,手敲敲桌子,笑道:“小弟,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说不对啊,你的头一个孩子,姑母没点儿动静,不对不对。”

“怎么没动静,不是按月寄东西,衣服首饰没断过给加寿送来。”袁训低叹一声,扯过一张坐下。

把信再看一遍,袁训左右为难:“我走了,谁能把苏赫系得还在这里呢,”

“给!”

盖着火漆印,上面写着加急字样的公文,从陈留郡王手中,拍到袁训面前。陈留郡王笑得随时会摔倒模样,仰着下巴:“嗬嗬嗬,把我乐死了,加急的哈,这种公文内容我头一回见。”

袁训嘀咕:“凡是笑话我,姐丈你不怕把下巴摔下来。”

打开一看,是太子殿下亲笔,上写:“即日,命昭勇将军袁训自行公干,各处便宜行事。”

“回家去吧,小弟,你这个金丝蝈蝈宝贝蛋儿!”陈留郡王把袁训往外面撵。

……

七月夜里悄悄转凉,但午后还日头浓烈。野菊野桂生出清郁馨娆,勾得路人心魂流连。

官道尽头,袁训深吸一口直沁心脾的馨浓。

在他的面前,是熟悉的小镇。

枫叶林像捧出红日,余霞斜晖宣染留住。林下,一群半大不小的少年们,手舞棍棒正在习练。袁训失笑,他路上只想女儿的小模样,把宝珠化身为袁二爷给忘记。

“哎,你们是二爷的家兵?”袁大将军煞有介事的和自己家人们开着玩笑。

辛五娘从林中走出来,她失去一个手臂,又不是当家人的料,宝珠让她教孩子们习武。五娘不认得袁训,见好一匹黄马上面,青年面有路尘,却精神饱满,灿若明珠,让人观之忘俗。

这是战马!

那马透着凶猛眼神,又面对许多人也若无其事,自在喷着响鼻,仰面傲气天然自生。和普通的座骑相比,多着一份儿狂野,似撒开笼头就能跑到天边儿去。

辛五娘家以前就是养马卖,她有这份眼力。

暗吃一惊,心想这个人是谁。再看他时,见他身高如泰山压顶,便衣下鼓囊囊的身材,无不绷出劲力。

左侧腰间是长剑,右侧腰间是短匕。

马鞍桥上,挂着长刀,还有一副铁链连接的三截棍。辛五娘眼界好,她以前当过贼也当过混混,一眼看出三截棍上都有卡槽,只要连上,就是根齐眉短棍。

这个人赶个路,带这么多的凶器还不算。他的背后,还负着铜铁铸造成的一张重弩。

哪怕他生得再俊,鼻子高挺,眸光如水。辛五娘也手心暗攥,认定袁训不是大盗,就是猛贼。

寻常的人赶路,哪有带这么多杀人利器的?

秋天日光明丽,从他的长刀上反射出光。那光透着血色,这是喝饱了血的东西。还有他的铁棍,坠得他腰带往下垂,这份量敲人一下,决不是肿个包那么简单。

更让辛五娘提防的,是袁训背着的重弩。这种弓发出的箭,大多重量过于普通箭的几倍。而这条路的尽头,是袁家小镇。

辛五娘都想问一句:“寻常走路的人,你背着这种弓箭,是随时打算破哪个山寨?”

“这位大嫂,袁二爷在家吗?”袁训就要到家门,索性和妻子开起玩笑来。

辛五娘眸子更紧,奶奶最近在江湖上有名声,虽然绿林中骂袁二是官府的狗腿子,但也都不敢小瞧二爷。

这是来寻仇的吧?辛五娘居然这样想。

在江湖上一旦有名声,没有原因的也有人来比试。而英雄贴那天抓走的人,有亲戚有朋友有妻子有儿女,来寻二爷报仇也在推敲之中。

五娘悄悄的,对着还在练兵的小子们打个手势。她的儿子,那个少年叫天豹,不动声色把孩子们全集中到母亲身后,一起虎视眈眈盯紧袁训。

袁训暗暗好笑,这是拿着袁大爷不当回事。他轻松地摇摇马缰,有不长眼和袁大爷交手的,大爷教教你。

……

“敢问,这位爷是往哪儿去啊?”辛五娘面色紧绷。

袁训漫不经心,打算让她一直想错下去:“听说袁二爷最近有名声,我远道来的,让他出来,我要见见他。”

“您贵姓大名呢?我们也好通报不是。”辛五娘霜冷寒冬般语声。

在这个时候,袁训还没有回话,后面追上来蒋德和关安。他们是过大同府的时候,填写路条什么的落在后面。

三个人虽然没带亲兵,但全带着不下一种的武器。大同府是边城,携带兵器的人到处都是。但官身的人,不会让赵大人管辖上犯难,袁训让蒋德和关安去知会,写下哪个军中什么人进边城,这就跟来的晚。

进边城后,蒋德关安是安心居多,又想着小袁将军急着看女儿,也由着他先回来。

但匆忙跟上来后,两个人全有眼力,见小袁将军在自己家门外面,和一个断臂妇人,一帮孩子们对峙,蒋德关安好笑:“出了什么事儿?”

袁训对他们使个眼色,傲气满面地道:“没什么,我袁大爷来会袁二爷,让这帮小子们挡上了。”

袁二爷大撒英雄贴,经由老侯的信,军中该知道的人都能知道。陈留姐丈不用说,他不会服气,反而认为宝珠逾越。

国公是夸上几句,他由宝珠敢闯府砸他的家,早看出宝珠胆量过人。

沈渭担心嫂夫人太过粗暴,把他儿媳妇教坏,但小袁一个人乐陶陶,沈渭蒋德关安都随着他乐。

这段内幕都知道,蒋德关安在袁训说过话后,就清楚袁训是想试试自己的家人,哄然跟着大笑:“他敢不出来吗?”

蒋德对辛五娘虎着脸,大刺刺地道:“哎,我说那娘子,袁大爷到了!”

辛五娘气得脸都白了,眉头似段千年冰刺。

我们奶奶是二爷,你敢自称大爷?这是找上家门来骂人。

“娘,我揍他去!”天豹一抖手中剑,就要上前来寻事情。

“哗啦!”

后面的孩子们手中一抖手中枪,都喝一声:“胡扯!想打架不成!”

袁训、蒋德和关安笑得前仰后合,更把辛五娘等气得雷霆生怒。

蒋德大笑:“大爷,您看他们还不错,”

“倒还有三分的种。”这是关安。

他们的话火上浇油,辛五娘、天豹等,都怒喝一声:“好大胆不要脸的泼皮,敢到二爷地面上讨便宜!”

长枪长剑,辛五娘是空着手,一起攻过来。

天豹看袁训最不顺眼,一枪对中他马就刺,骂道:“给小爷我下来会会!”他枪风尖刺,却没想到那马也刁钻,嘶鸣一声,扬起双蹄,不但躲过枪尖,而且对着天豹面门就重峰压顶般下来。

蒋德对上孩子们,一出手就甩出去一个。他空手对一把子长枪,但掌法指法拳法尽皆展开,看得和关安游斗的辛五娘应接不瑕。

这是南山梅家的截天指。

这又是北派黄家的断峰拳。

这又是……

还有她对上的关安,三招一过,大汉杀气凌厉如雪峰尽塌,压得辛五娘喘不过来气。

这点子厉害!

辛五娘疾呼:“天豹,回去叫孔大爷万大爷顺爷爷过来!”

“好!”天豹答应着,却躲不开袁训戏耍似的攻击。

袁训大笑:“去找人是不是?好,放你去,我在这里等着,告诉你家二爷,大爷到了,让她赶紧的出来接着我。晚了,我可不依!”

他撒开手,天豹拔腿往回就跑。跑到安全距离,天豹回头大骂:“小贼,你等着,你别跑,我就找人来会你,你敢来,就不是好回的!”

蒋德笑得吭吭的,见孩子们全让他摔得呼痛,手中兵器也都摘下,还是和自己缠斗不休,笑道:“大爷,他们倒有点儿护主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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